所谓几个人物,是指从研究脂砚斋批本而发生了较为重要的问题的人物,即宝钗、袭人、秦可卿、尤三姐。宝钗和袭人,是因脂批所示后卅回情节而发生问题的人物,秦可卿是作者改造过的人物,尤三姐是在梦觉主人序本即甲辰本中,变成与以前的本子不同了的人物。四个人物,各有各的问题,就其性质.说,宝钗与袭人是一个问题,秦可卿和尤三姐是另外问题。
一、宝 钗
有一种王希廉本《红楼梦》,里面的评语之类是极贬宝钗的。说得最明白的是《读花人论赞》。他的《薛宝钗赞》说:
所谓几个人物,是指从研究脂砚斋批本而发生了较为重要的问题的人物,即宝钗、袭人、秦可卿、尤三姐。宝钗和袭人,是因脂批所示后卅回情节而发生问题的人物,秦可卿是作者改造过的人物,尤三姐是在梦觉主人序本即甲辰本中,变成与以前的本子不同了的人物。四个人物,各有各的问题,就其性质.说,宝钗与袭人是一个问题,秦可卿和尤三姐是另外问题。
一、宝 钗
有一种王希廉本《红楼梦》,里面的评语之类是极贬宝钗的。说得最明白的是《读花人论赞》。他的《薛宝钗赞》说:
【内容提要】
《红楼梦》的语言艺术,代表了我国古典小说语言艺术的最高峰。《红楼梦》中关于爱情的描述含蓄婉约却又很传神,不但表现出人物描述的艺术水准,更促使了解各种人性的虚实与文化限制的困境。它不是直接用白描,而是描述动作或者场景,从动作场景中,让读者心领神后推得恋爱故事背后的人间百味。
【关键词】 《红楼梦》;爱情描述;语言艺术
一、问题的提出
《红楼梦》从第一回“甄士隐梦幻识通灵”到最末一回“贾雨村归结红楼梦”,从空空道人访道求仙到贾宝玉出家做和尚,都有一个佛学思想问题的影子在背后。看《红楼梦》的人被这部古典作品的艺术魅力吸引住了,不一定会去注意这一事实。但为了更好地评价和研究《红楼梦》,谈谈这个问题,不是没有意义的。
在全面评价《红楼梦》时,首先应高度肯定它在中国乃至世界文学史上的重要地位,这是主要的一面;同时也必须看到作者曹雪芹(还有续著作者高鹗)在世界观和创作方法上存在着某些时代和阶级的局限性,而这次要的一面,又是同佛教(主要是禅宗)唯心主义在当时思想文化界的影响分不开的。
初读红楼,更多地留意于宝黛萦绕在蓝天与大地之间绵绵不绝的悲凉恋歌,凤姐于壁垒森严、冷瑟寒人的贾府仍长袖善舞的气度,还有十二钗的才情、品貌如何若花瓣般纷纷凋零,最终香消玉殒于大观园这个大花冢的凄美故事。再读时,则感慨于曹雪芹巧夺天工的大斧竟能如鼻尖斫垩,将琐屑、零散的日常杂事雕琢成永恒于人间不朽的传奇。时空的推衍和转换中,红楼已环成了一个最美的情结印于我心深处,此间,无论怎样也找不出一个理由忽略一个小人物——平儿。
人世的无奈注定了我们不可能拥有无憾的人生,也注定了我们永远寻求和向往自己没有的东西。今生遗憾没有姐姐,但每读红楼便感叹有姐当如平儿。不单由于评论者口中的“红楼中只有两个人物几近完美,一为湘云,另一为平儿”,更主要的是她永远温柔浅笑地伫立于你面前,随时为你伸出一双纤纤玉手,扶你走过人生的每一道或高或矮的屏障,然后对你的背影投以深情的注视,让你永沐于关怀和温暖之中。凡此种种,汇成了我细说平儿的理由。
自有《红楼梦》出来以后,传统的思想和写法都打破了”。鲁迅对《红楼梦》的这个评价非常精辟、确切。别的不说,单以诗词的运用而论,《红楼梦》就颇有独到之处。众所周知,在小说中穿插大量诗词,并非始自《红楼梦》,早在唐人传奇、宋元话本里即如此。至于后来的才子佳人小说,更是满纸诗词歌赋。这些作品里的诗词,它的产生和所发挥的作用,虽然各不相同,但作为一种反映社会生活、表现作品思想内容的艺术手段,多数是不成功的。而《红楼梦》在这方面却取得了前所未有的成就,总结和提供了新经验,这也是曹雪芹对后世的一个贡献。
一
所谓失态是指入物的语言、动作、心理在短暂的时间内偏离了正常的轨道.出现了与主体性格反差较大的倾斜和滑跌,这是人的心理意识失去平衡后形成的一个独特的活动层次。从局部和间段上看,它显示出一定的反常和变形特征,是一种偶然的失常。如果透过表象潜入人物的心理深层,对人物的性格进行全方位的分析,就会发现这种偶然性中带有必然性,它是从一个特殊的角度揭示人物的深层次的复杂性格,塑造艺术典型。《红楼梦》 作为中国古典小说的杰出代表作,巧妙地利用人物的失态行为,通过人物的非常表现,揭示人物的深层心理,引发人物内心压抑的情感,强化人物的非主导性格,显示出人物性格的微妙、曲隐、奇谲,给人以独特的审美享受,不仅具有较高的艺术价值,而且具有较高的心理学价值。
人云“开卷不说《红楼梦》,读尽诗书是枉然”。既然读过《 红楼梦》 ,便也想谈一尽可感受。
在红楼十二钗中,最具慧性和诗人气质的是黛玉。她因多愁善感,蛾眉擎锁,又被人呼作“颦儿”.命运使其在红楼中担任了一个悲剧主角,唱出了缠绵哀艳的绝世恋歌,给人留下了永恒的遗恨。这也使她永远活在了读者心中,或赞美她,或同情她,或嗟叹其命运的不幸。每读一遍《红楼梦》 ,便作如是想:论相貌才情,论与贾府的血缘关系,黛玉不比宝钗差,然而命运却成就了“金玉姻缘”,而毁坏了“木石前盟”。这是为什么呢?细细想来,觉得黛玉与宝钗的性格迥异,当是一个重要因由。西方一位哲人说:“性格决定人的命运”。从某种意义上说,黛玉的性格注定了她的人生归宿必是悲剧。
由于叙述视角的多元性和时空背景迷离模糊,作者身世神秘莫测,《红楼梦》从一开始就具有被从多种角度进行解释的可能。对于其主题的认识,历来更是见仁见智,聚讼纷纭。最富代表性的观点主要有三种: 1、索隐派认为“书中本事在吊明之亡,揭清之失,而尤于汉族名士仕清者寓痛惜之意”①。2、考证派则力主自传说,认为《红楼梦》是曹雪芹的自传。3、从五十年代开始,大陆红学界开始采用阶级分析的观点对此书进行研究,提出了政治主题说,认为它旨在批判封建制度的黑暗和罪恶。
以上数种观点或因论者自身具有太强的主观倾向性,或因立论的角度不是很准,今天看来均存在着各自的不足。首先,索隐派以《红楼梦》为对现实的影射,在论证方法上缺少必要的科学性,他们完全是凭想象来建立作品与现实之间的联系。这就忽视了小说故事自身的逻辑独立性和文本具有的结构功能。因而批评是外在的,没有进入作品本身。其次,自传派力图在小说中寻找作者的生平材料,用作品来证实作者的身世经历,方法上虽然科学化了,但由于没有将研究进一步深入到小说所营构的艺术世界,而是过早地得出了结论,所以违背了文学作品尽管来源于生活,却又不是对生活原始状态的客观记录这一基本的创作原则。从而把“红学”研究导向了“曹学”研究,使研究的重心游离到了文本的边缘。再次,新中国建立后兴起的阶级分析派则把《红楼梦》当历史资料来读,他们尽管对小说中所反映的阶级矛盾进行了系统研究,但实际上只抓住了问题的一半,并有将政治斗争泛化的偏激之弊,故也无法还原《红楼梦》的真面目。因为正如戚本第一回所说的,《红楼梦》“虽一时有涉于世态,然亦不得不叙者,但非其本旨耳。”
读《红楼梦》,游大观园,不独得见众多绝色女子,亦可“多识鸟兽草木之名”。诵学者之论,复又明白书中人名每每有所喻指,如贾雨村、甄士隐之类。久之,因思园中女子之名是否也含有作者匠心,园中花草之选是否亦有作者用意?或者,还有更深的含蕴?
《诗三百》中的草木,往往是比兴的材料,《楚辞》,如《离骚》中的草木,则成为道德才能的象征。及至《红楼梦》中的若干花木,其具象与内涵,已非诗骚可比。前代学者如蔡元培在《石头记索隐》中已开始注意此事。其文云:
林黛玉。影朱竹垞也。绛珠,影其氏也。居潇湘馆,影其竹垞之号也;竹垞生于秀水,故绛珠草长于灵河岸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