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节前的一天晚上,与同事们吃饭,现在的同事,大多是近年参加工作的年轻人,八零后的居多。我回办公室后,发了一条微博:春节前同事们聚餐,不少孩子散席后都返回租住的房间,打听了一下,都挺贵的,单位附近的一居室要三千多元。如果不是家里资助,他们今后都买不起房。我感到八零后的生活,其实比我年轻那会儿,更加艰辛,但他们希望获得的,却比我那时要多得多。我感到社会有问题,却说不清楚。
结果,有很多跟帖,令我颇有感触。
我跟他们相差二十年。二十年前,我跟他们一样,来到北京上班。一九九一年,一个月大概有三五百元的收入。两年后上升到了千元。另外,单位可以分房子。大概上了五六年的班后,我分到了两室一厅,有八十平方米。后来又用十几万元的”单位优惠价”买了下来,一直住到现在。那时候的时尚玩意儿,比如BP机什么的,也都有了。我还在一九九二年买了第一台黑白的笔记本电脑。那时,常与同事一起到新华社西门外下馆子,啤酒两元一瓶,我们无忧无虑。我买书也很多,九十年代,书还很便宜。二零零零年,我的《二零六六年之西行漫记》(《火星照耀美国》)出版,四百多页,卖十七块钱,现在再版,同样厚,要卖四十块钱。我在一九九八年买了第一部手机,一千多块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