忆新白

竹清松瘦 目录 缘系新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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吾等八零后、九零初之辈,时人恶其行为偏僻,生性乖张。吾等幼时,纵家世相异,地域有别,心性迥然,然吾辈之童年,有一共通,即皆迷醉于《新白》,是时之景,虽经久而鲜活于心。
此剧始播于九五年,彼时吾侪仍为稚童,痴顽不灵,混沌迂滞,逢暑日则成群嬉于林间,待播剧时近,乃三五集于家中,席地而簇,喧染待播。
及至其播,见美人舞于微尘,典乐轻起,即屏息禁声,细察美人之媸妍娇态,疑是仙妃偶落凡尘,历劫度险,恰为吾知,实吾之大幸焉。
余幼时世事未通,轻浮浅薄,但觑美人晈若朝霞,灼若芙蕖,流睛转眄,嗔视有情,颦笑之间,风骨含韵,动静之时,音气如兰,如痴如醉,全然不知此剧所述何事,欲陈何情。凡至暑日,必期此戏。
及至豆蔻,世情初通,心性沉潜,儿时之忆,已似雁过长空,风卷薄暮,了然无痕矣。然吾未观此剧,已有两载。是日,外燥内虚,信手相阅,忽见此剧,顿觉惊惶,幼时之感,如云之蔽月,若隐若浮,乃观其情,深为所感。视其伉俪情笃,又念其终将抱憾凄离,不禁潸然,及其一塔相隔,情系而缘尽,掩面泣之不能自已。后记文悼之,终觉情无所托,文乏寄处,遂焚之以托吾哀思。俗语云“道欲灭之,必先狂之。”吾与吾芝,或缘或孽,亦灭亦狂,由是而起。
嗟乎,长沟流月,自吾因是感之,亦复八载,虽世殊情易,斗转星移,然吾之赤诚,寒暑为鉴,苍天可表。吾生须臾,情似蜉蝣,纵能凭虚邀游于天地,终为芝所系,所系之丝,愿无短长。
近日思虑过甚,夜不能寐,乃起稿于腹,翌日记之,后之览者,愿合契于斯文而共话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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